有这么一种说法:人无法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。这句话阐释了“变化”的概念,同时也为后世辩证法的形成奠定了基础。
而德国的哲学家尼采提出了另一种主张。
如果有人在同一个地点孜孜不倦地向河里投入石子,那么在尝试了百万次、千万次后,至少会有一次掷出相同的轨迹。同样地,如果假设人生和时间是无限的,那么即便是已经经历过的事情也有再次发生的可能。这就是“永劫回归”理论。
但是,人生是有限的,时间也是会截止的,所以我们要在更大的规模上考虑这个问题,让假设变得合理。人的肉体由粒子构成,宇宙间的质量是守恒的,那么死去的肉体一定会以某种方式再出生到这个世界上。在这个循环的推动下,“无限”的前提就成立了。
任何事情都有重现的可能——“永劫轮回”就这样诞生了。
可我并不喜欢这个理论。是的,是“不喜欢”,而不是“否定它”。我知道“永劫轮回”是正确的。我不喜欢它的理由很简单,因为我觉得它太悲伤了。
倘若只有幸福会反复地上演就罢了。然而,生活中所有痛苦的事情、绝望的事情、悲伤的事情,无论当时人们怎样坚强地跨越了过去,都一定会在未来里重现。
虽然听起来很过分,但这就是现实。
借助怀表的力量,我可以回到过去更正我之前犯下的过错,但是我的人生并不一定会因此改变。相同的失败会在以后再次发生,一时的规避并不能改变一世的命运。
就如同我这两次的“穿越”。我可以拔除我手中的“旗子”去变更即将触发的事件,但是总有一些“旗子”游离在我的控制之外,是我所无能为力的。
我走在弥漫着圣诞气息的街道上,吞吐着冰冷的空气,心口随着思虑越发地开始压抑。
“时间回流”,这个名字并不足以形容这一场场“穿越”的本质。因为怀表是持续朝前走的,所以每一次穿越后的坐标都会落到上一次穿越的坐标之前。
——往过去的过去不断漫溯。
“时间溯洄”,或许这个名字更加贴切些。
我攥紧手中的怀表。
我真的想尽快再穿越一次,趁着时间溯洄的长度不是太远,记忆还比较清晰,去调查有关时间线收束的脉络,看看自己能在多大的程度上干预它。
然而我现在正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,四周是川流不息的人群。我并不知道穿越前的世界在我穿越后会产生什么变化,但是为了降低风险,还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按下宝石比较妥当。
除了穿越时的环境,还需要考虑穿越后的坐标。根据这两次的经验,穿越导致的呕出反应大约在意识回归的三十秒后发生。为了避免第一次穿越时被路人围观的尴尬场面再次出现,自己必须牢牢把握住“着路”的时间和环境。
这么一想,使用这块怀表还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啊!
离喧闹的商业区渐行渐远,我走进了静谧的住宅区。察觉四周无人,我揭开怀表的表盖。
现在的常规时间是六点五十七分,怀表上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三分。
今天的五点四十三分……我应该正在教学楼里和有希一起走回班级吧?
不行,如果是在这个时间回去的话自己的异样一定会被有希看穿,以她的洞察力恐怕套问几句就会知道怀表的存在。
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。
要不要和有希分享怀表的秘密?
摇了摇头,这个念头被我挥之脑后。
这么做是“不正确”的。毫无疑问,不管是外观还是能力,这只怀表都非等闲之物。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,这只怀表很“危险”。既然有人写明我的名字寄了过来,那么肯定有他的用意。在确定怀表的具体能力、搞清楚“月”到底是谁前,这件事情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为好。
又花了三分钟,我走到公寓的门口,想想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回到这里,不仅有点苦笑。
关上身后的铁门,我站进了玄关。
怀表已经指向了五点四十分。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孤身一人的吧?再往前恐怕就会回到黎衣老师的办公室或者班级里,看来现在就是今天最后一次穿越的机会了。
但是自己真的可以这么频繁地穿越吗?
我咬紧牙关,踌躇地按动了怀表上的绿宝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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